就说他大舅老爷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冼洁敏踏实了,凑到南雪身边坐下,见他家教授还冷冷地瞪着他,他紧张。
“跟冼家没……关系不大,你不也看到最近网上那势头了吗?铭创都被骂成狗了,幸好我们家在外多了一位硬气的发言人。”
“别瞪他了,”南湛拿起筷子给他爹夹了一块鱼肚上的肉:“倒台的一般都是跟钱沾边,我们家不可能跌在这上头。本本分分地做事,把人民和国家的利益永远放在第一位,敌人再奸猾也拿我们没辙。”
司垚很认同这话,举杯向老首长和南湛:“国家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一起来一个,”南升米抬抬手,在座的都端起了杯子。
“碰一下。”
辛辣醇厚的酒液顺着喉咙向下,司垚皱眉。
颜泽一直有留意他,关心道:“您没事吧?”
司垚摆摆手:“三十多年没喝了,有点够呛。”
“那你家里藏着那么多酒做什么用?”南湛跟他爹汇报:“老首长,司首长家里有一个我书房书橱那么大的酒柜,里面摆的全是你喜欢的好东西。”
南升米吃着鱼,让儿子别急:“他家就在那,等我这酒喝完了,我就去翻他墙头。”
“哈哈……您别翻,”司垚笑说:“让南湛、南戎翻。”
坐在南雪教授下手的童桐目光似无意一般在颜泽和司首长身上掠过,这两人乍一看长得不像。但仔细看,颜泽五官上还是有一点偏似司首长的,尤其是脸型跟面部轮廓几乎像是一笔画出来的。
冼默彦夹了一块红烧肉,咬掉肥肉,把瘦的送到老婆嘴边:“吃饭别开小差。”
“我在想三叔,咱们欢聚一堂大鱼大肉,三叔一人待在警局里喝茶,”童桐张嘴吃肉,有点幸灾乐祸,这回的教训足够冼洁赟先生吃撑。
“你们爷爷说了,让他在警局里多待会儿,”冼洁敏也觉三哥是活该:“正好借警局里的浩然正气将他从内到外洗涤一遍。”
南雪补上一句:“三嫂还想给警局捐车,不是为了捞人,就是单纯地感谢人民警察。”
嘴里的肉原本只想嚼两下就咽下去的,在听了公婆的话后,童桐决定要嚼足九九八十一下再进肚。
吃完饭,又说了一会话,南湛便让颜泽送脸涨红的司垚回去。
路上,颜泽搀扶着司垚,默不作声。
司垚长呼一口气:“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