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陆潜刚刚洗完澡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就接到何彭的电话。
“喂?”他一边擦滴水的头发一边接起电话。
“在干嘛?”何彭的声线都泛着疲惫的倦意,尾音似带着体温的缱绻。
“刚洗完澡。”陆潜喝了口床边的可乐。
“这几天都没出去?这么听话。”
何彭正坐在开向机场的车内,他侧头看向窗外的车流,明黄色的路灯在奔腾的车速下被拉扯出一条直线。
他声音里有惯常所没有的懒散,透出些带有鼻音的轻笑。
陆潜愣了愣:“你喝了不少吧?”
“嗯。”何彭应了声,“手好全了吧?”
何彭刚刚从一场酒局里抽身,倒不是非喝不可,只是那样的场面,他不喝总是显得扫兴致。
他平日里酒量不错,只不过这几日实在是忙得连觉都没睡好,几杯酒下肚就犯晕,也不知是醉了还是困的。
“早好了。”陆潜说。
何彭又问:“你快期中考了吧?”
耳边传来陆潜“啧”的一声,有些不耐地说:“明天就考。”
何彭笑了下:“行吧,那你早点睡觉,挂了。”
陆潜是被热醒的。
一睁开眼就看到外面还沉着的天色,顿时心生烦躁——又这么早就醒了。他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提早步入老龄阶段,连着好几天都睡不踏实。
他抬手去掀被子,才惊觉横亘在他腰间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