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穿着病服窝在病床上,仍然看不出一点病怏怏的意味,凌厉的五官导致他看上去非常严肃,只有有时被陆潜惹生气了才露出点正常人的人气。
明明才22岁啊,陆潜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觉得你跟我爹越来越像了。”陆潜支着脑袋说。
刚开始创业时也以为忙过这一阵就好,而后产业越来越大,一年能见到的都没几天。
何彭顶着对面小朋友意味难明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在文件最后一页签上名。
“行啊,那你改口叫爸爸吧。”
陆潜笑了一声,从善如流:“爸爸,可否帮我做个作业?”
“你可孝顺点吧。”何彭闭了闭酸涩的眼,仰头点眼药水,“爸爸忙着呢。”
“活该。”
翌日中午,何彭打完最后一枚消炎点滴,把肺炎压下去后便出院了。
而不愿意回学校考试的陆潜自然随他从医院转战公司,这还是他第一回 到何彭工作的地方来,好奇地打量一圈便坐在会客厅看视频。
何彭坐在离会客厅只隔一面单向玻璃的办公室,捏着电话话筒吩咐了一句,视线定在陆潜身上。
他发现自己对陆潜越来越宠了。
连带着不想去学校这种叛逆小孩的要求都毫无原则的默认。
“哎哟何总!”一个男人嬉皮笑脸地进来,笑得暧昧,“我说上次让何总一起去欢场怎么不愿意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岳黎是个正儿八经的二世祖,是何彭以前的高中同学,交情一般,但因为何彭其中一条产业链和岳家有合作,这才见过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