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坐在输液大厅里,到处都是哀嚎声与哭泣声,人来人往,墙壁被刷得惨白,墙角边蹲满了村民,不是头磕破了的,就是手摔伤了的。
何彭搂着陆潜,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严严实实地包在他身上。
陆潜的脑袋埋在他颈窝,因为晕血面色非常苍白,突然,他脑袋动了下,柔软的头发扫过何彭的脖子。
他垂眸看他,陆潜眼睫抖动了几下,总算是醒了,何彭抬手替他挡住刺眼的白炽灯光,看他适应了才拿掉手。
“怎么样,还难受吗?”
刚睁眼时,眼前一片漆黑,夹杂着青色的光蒙在视线里,他下意识地攥紧手,晃了晃头才看清眼前的何彭,又安下心来。
“有点晕。”陆潜说。
“那我们再坐一会儿。”何彭重新搂紧他,“这里的新闻都已经出来了,刚才你爸妈打电话给你,我替你接了。”
医院里的纷扰都在刺激耳膜。
陆潜又坐了会儿才站起来,何彭带他去重新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才离开。
“对了,沈一和宋导呢?”陆潜回忆起来晕倒时的最后一幕,就是沈一的鲜血。
“没事,你们剧组那里不算最严重的,沈一替宋宸挡了那一下,估计要一个月才能走路。”
陆潜点头,又问,“童漾和于辞呢?”
“我让他们回去旅馆等着了。”何彭拦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