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彭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脱了鞋就抱着陆潜一块儿挤进了被窝。
反正病房门已经锁了,摄像机也被关了,的单人病房没有房内监控,只不过两个人个子都高,挤在狭小的单人病床上就有些勉强了。
陆潜被他抱着,又挣了挣转了个身:“我不能面对你睡,会把你传染的。”
于是何彭从后面抱住他,胸膛贴着后背,两人身上的气息与体温都毫无细缝的交融混合。
“你不回公司没关系吗?”陆潜问。
“没什么大问题,我把原本的会议推后了,几个近期的合同也已经让我助理发电子版给我了。”何彭说,“明天我抽时间看一下就行。”
陆潜握住何彭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十指相扣。
“何彭。”他的声音有点沉,“你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吗?”
“嗯?”
“我也觉得很难说清楚。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有一个女生,特别特别喜欢我,是我在有这一些粉丝之前遇到的最狂热的一个了,她天天给我写信,长篇大论的那种,每一封都有几千个字吧可能,还经常来我班上找我给我送奶茶送蛋糕什么的。”
陆潜顿了顿,继续说:“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生,童漾那时候天天给我开玩笑说这么好一姑娘不收了真是对不起她。可我从来不觉得这样好,我只觉得苦恼,特别特别苦恼,我……我很不喜欢那种被人毫无保留的奉献的那种情感,都会让我觉得非常手足无措,也非常累……”
何彭在他背后轻轻叹了口气,无声的紧紧箍住了他。
“你那时候也对我很好,特别好。我不知道我一开始喜欢上你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对我的这种好,接我上下课,带我去玩儿,教我做作业,都是那时候的我最缺的那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