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脸上笑意浮现,知道江榆说的他是傅云开,也知道江榆是在使小性子,心里不知道生什么气,他故意调侃,“少爷怎么不自己去和云开说呢?”
江榆低头,十分诚实,“我不想和他说话。”
吴伯:“······”
进了学校,晨光熹微,阳光正好从楼侧面洒下来,带着树的影子洒在走廊上。
江榆一步一步,从阴影处绕开,他想自己肯定是第一个到教室的。
但等到江榆走到班门口,教室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他伸头进去看,却见贺巢坐在座位上打瞌睡。
江榆心里更不对劲了,他表面装着若无其事的坐到位子上,一边收拾书本,一边较劲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贺巢根本没睡着,就是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
他听见江榆的声音,先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很久以后回:“刚来。”
江榆看了一眼他座位上喝干净了矿泉水瓶子,“你来了有一个小时了吧?”
贺巢支起脑袋,显得疲倦至极,他的眼下一片青,看起来好像也是一夜没睡。
江榆又问:“你没睡觉?”
贺巢终于有反应了,他瞅了瞅江榆的脸色,“你不也是没睡觉吗?”
江榆点头,“我没睡着。”
贺巢视线落在他的脸上,脸色差,但是眼神比较平时更加没劲儿了,他忽然勾唇问:“你有没有吃早饭?”
江榆点头,“吃了。”
贺巢看着他白皙的脸庞,心里燥热起来,转移话题,“那你有没有喝过酒?”
江榆摇头,“没有。”
贺巢看了眼手表,“想不想喝?”
说着他站起来,把书本往桌洞里面一塞。
江榆的心跳一下子剧烈跳起来了。
是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去年过年在酒桌上,他分到了一杯红酒,刚刚倒下来,杯口的红色绵软的酒缓缓滴再宽大的高脚杯里面。
他好奇的端起来,却被夏鹤强制的夺走了。
那一杯酒的香味却一直在脑子里,总是忘不掉。
江榆说:“······我。”
贺巢勾唇,“那逃过课没有?”
江榆的手心出汗了,他眼里迸发出一股难言的喜悦和闪光,他把刚刚收拾出来的书,又放回去,站起来说:“我想逃课。”
贺巢晃了晃手机,“我也没有过。”
江榆不信,看他驾轻就熟的样子,肯定是老手。
贺巢带着江榆大喇喇的从学校大门出去,然后找到公交车站。
江榆望着来往的出租车,想提醒贺巢打车更干净。
贺巢却拿着手机,对着公交车站牌研究起来,他研究好了,收起手机,转头看见江榆热烈的眼神,心里一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