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巢侧身,把衣服又塞回去,“你穿!你是男人你也要穿!”

江榆激动,“我就不穿。”

“好吧。”

撩人不易,贺巢叹气。

他拿回来外套,就搭在把手上,并没有往身上套。

忽然来了一阵风,江榆本生就怕冷,凉透的夜风从他的脸上划过去,冻得他又打了一个喷嚏。

江榆:“······”

而贺巢压低的轻笑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江榆不执拗了,“衣服给我吧,我冷。”

这下江榆没故意托词,他真的冷,把贺巢的衣服裹上身以后,倒是稍微舒服一点了。

不过贺巢衣服上的味道和暖意,像是猫爪子一样,使劲儿勾着江榆的心,好像痒痒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想,今晚果然很奇怪。

经过江榆家小区大门的时候,将个人抱着的样子被路灯照出长长的影子。

江榆看着那影子慢慢的变短,然后又变长,感觉到奇妙无比。

这种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别于傅云开和夏鹤。

贺巢更像是一道光,像是灯塔照在漆黑的海面之上,引领着他走向前方。

江榆感觉到自己的心忽然扑通扑通跳起来,很快很急促。

他连忙收回抱着贺巢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试图让它跳的缓一些,再缓一些。

贺巢以为他知道要到门口了,便没在意,这次他记住了江榆家门牌,但是又怕忘记,专门找出手机拍下来。

江榆:“······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觉得你要犯罪。”

贺巢挑眉,“江榆,你是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江榆眉毛动了动,这次他会,而且他知道怎么回:“都是你教的好。”

“哈哈哈哈哈哈我确实教的好。”贺巢忍不住笑,他伸手拉住江榆的肩膀,轻轻的用拇指在他耳垂下面摸了摸,相亲不敢亲,只能期期艾艾的说:“那······晚上早点睡觉。”

江榆感觉被他摸过的耳朵像是被烫了一样,火热的要命,他低下头,“好,你也快回去吧。”

贺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亲吧。

贺巢缓缓凑近江榆的脸,因为冷空气,他呼出来的气也变得凉了,不过被风一吹就散了,他侧了侧脸,想在江榆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江榆本来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但是当贺巢侧脸的时候,他想起来之前在酒店中庭沙发上他留下的那个吻,令他十分不舒服,心脏一直砰砰跳。

江榆吓得赶紧后退,转头就跑。

贺巢呆立在原处,半天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江榆的背影,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感。

他握着车把手的双手,紧紧攒住,掌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肌肉挫伤了。

贺巢的情绪一下子沉到谷底,心慌胸闷的感受席卷而来。

·······

周一,贺巢又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