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纪宁低眸盯着她,眼神有点奇异。
乐白是一个外形心智都比实际年龄都小很多的人,别说是此刻在这给他上药,平时就算在学校看到他都会远远避开,低垂着脑袋,头都不敢抬。
她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早就应该消失不见的人。
谁也没有开口讲话。
房间安静得透出了奇怪的温馨平和,桑白把他伤口都上药包扎好,抬眼看向面前嘴唇苍白的赵纪宁。
“你今天晚上可能会发烧。”
“嗯。”他平静点头,对这一系列流程早已熟悉。
桑白欲言又止,看着他习惯性的满身伤痕,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年纪还小,现在正是长身体发育的时候,经常受伤以后会留下后遗症的。”
她顿了顿,“你很缺钱吗?”
“如果我说是呢?”赵纪宁歪歪头,漆黑的眸子打量她。
桑白露出沉思,须臾,在赵纪宁期待的目光下,仿佛下定决心,咬咬牙,“那我可以把我的压岁钱都给你!”
“”
“不必了。”他面无表情,下了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
“这不太好吧。”桑白状似犹豫了下,望了望他,一脸单纯的真诚,“真的不需要吗?我压岁钱挺多的,反正放在那我也用不着今早出门时妈妈还给我了五十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