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的肚子在叫,他晚饭那会儿光顾着看沈而铵吃了,这会儿饿得反胃。
算了,吞点口水撑一撑吧。
三五分钟后,茭白气都虚了,撑不住了,他要吃东西,要吃很多东西,猪蹄啊大虾啊什么的……就不说了,只要是人能吃的就行。
茭白试着起床,一次没成功,两次没成功,他开始想念白天的护工大叔和晚上的沈而铵了。人一生病,就急需同伴的温暖。
骨头起伏的频率和呼吸同步,那种疼痛的滋味无法形容,茭白在床上转换各种姿势折腾了好几分钟,一点一点地撑起身子。他擦掉满脸的冷汗呼口气:“三个月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茭白缓了缓,慢慢摸索到床头的灯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不适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就看清了房里的家具摆设。
原谅茭白贫瘠的形容词,他只想到了气派,豪华。
而且还超大。
茭白看见了桌上的一堆药,有抗生素喷雾什么的,他走近翻了翻,沈而铵给他拿的那一批上面有服药剂量说明,这些都没有贴,是新开的。
“老东西。”茭白皮笑肉不笑地呵了声,他忍着后背右边牵拉的痛感慢吞吞出去,一开门脸就绿了。
这儿的隔音没“缔夜”强,斜对面房间的声音直往茭白耳朵里扑,动静超级大,简直堪比哪吒闹海,海浪滔天。
茭白听了听,听出来了声音主人的身份,姜小辣椒。
姜焉是真的敬业,拿一分钱出十分力,这么晚了,他还坚持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面,不懈怠。
而且他的声音很特别,即便他夸张的大喊大叫,也不会让人觉得难听劣质,音质就很高档。
茭白对那样张扬的喊声没有反应,他喜欢压抑而隐忍的闷哼,齐子挚健身时的汗湿背脊在他脑中闪过,他抿抿唇,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