茭白蹙眉,那晚之后戚以潦还是会来看他,问他的学习进度,却没再叫他上去过。
戚以潦需要声线出色的男孩子站在佛堂,为他诵读。
三楼不能没人。
那应该就是被戚以潦重新放在身边的姜焉上去。
以姜焉对他的撩骚尽头,来了兰墨府,不会不顺便看看他。
有各答案呼之欲出。
姜焉不会是挨打了,怕他发现才不来的吧?!
茭白没用多少力道地抓了抓姜焉的长马尾:“你这几天每晚都来兰墨府?”
姜焉哼笑:“打听这个干嘛,想抢我生意?”
茭白抽抽嘴,小辣椒真是没个正形。这种人看似什么都对外开放,实际很难走进他的心里。
“几天前,戚董让我给他读书了,”茭白说,“我差点被打。”
姜焉嫌弃道:“真笨。”
茭白忍着打他的冲动,继续说:“我就想问你,你一开始不会的时候,跟不跟他说实话?”
“说实话?什么实话,老师,我不会?”姜焉两片红得很好吻的唇一张一合,“疯了啊,谁敢在金主面前卖蠢,乖乖挨训就是。”
“你说实话了?”他对茭白竖大拇指,“勇士。”
茭白把手搭在脸上,深吸一口气,他说了没被打,反而得到了戚以潦的鼓励,大概是因为,他是第一个敢那么说的人。
诚实这东西,让戚以潦感到新鲜。
“看来你另有路数,”姜焉用羡慕的语气说,“我仿佛已经看到你躺在富豪榜上了。”
茭白:“……老子没有拿到一分钱。”
姜焉同情地在他手背上亲一口:“那你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