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看轻戚家那一套,还是不把别的放在眼里。
戚以潦笑着叹息:“好吧,既然你意已决,那多说无益。”
最后一个音还没落下,那头就挂断了。
戚以潦在窗前立了片刻,他摩挲几下指尖的灰尘沙粒感,转身去了病房。
茭白听到好友上线提醒,他没立马看谁的头像亮了起来,脑中闪过好几个可能。
最大的可能是章枕,毕竟那位送他来医院的路上,跟个要没了孩子的老爹一样,抱着他的手一直哆嗦,人都傻了。
其次是礼珏。
主角受嘛,容易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到不了的。
最后是沈寄,他刚来的时候,那身纾解完的痕迹太重,显然昨晚不知在哪睡舒坦了,现在必定会雷霆大怒打一套渣贱文惯用的霸总拳法。
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些我不该承受的痛?全世界都有错,就我没错。
茭白的背脊忽地一僵,来人竟然是……老变态。
灵魂状态的各种感官特别敏感。他没睁眼也没扭头往门口看,是通过湿冷的沉木香确定的。
茭白把眼皮一撑,下一刻就爬起来,瞪着戚以潦的头像。
我草。
白猫这下真的要死了!
那根细铁丝已经深深嵌进了它的脖颈里面,勒断了它的皮肉骨头。
它的脖子往一边歪,只挂着一点皮肉。
茭白愣愣看着,怎么回事?
白猫除了脑袋上的毛还有点白,其他全是红的,血在往下滴。
茭白好像听见了滴滴答答的声音,他两手捂住耳朵:“早前我说你嗷呜就救你,那是骗你的,你嗷呜不嗷呜,我都救不了你。”
说着他就蜷缩回地上,十几秒后,他却又起来,往床边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