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枕找到录音,按下去。
昏暗寒冷的房里响起了磕磕巴巴的朗读声,不时拼读一下单词。
“基础太差,发音全是错的。”戚以潦听了会,笑了,“这读的什么?”
章枕的脸上火辣辣的,有种自家孩子被他老师批评的尴尬。
“还是要多读,多写。”戚以潦叹了口气。
章枕:“……”
三哥圈子里的老总们喜欢逗玩伴儿,换的勤,犯了错的就揣打让滚,三哥也换,也会惩罚,但就是让人读书,都读对了会表扬。读错了一处,罚抄,读错了两处,戒尺就上了,钱照给。他要是一直这么执着于当老师,三嫂还有希望吗?
愁啊。
“在房里多按几个监控,太少。”戚以潦上半身压在护栏上,双臂往外垂,随时都会掉下去一样。然而他含着烟的唇却微勾,眸中映着一片黑暗和明灭的星火,衬得他眉眼不太真实。
章枕联系人装监控的事宜。
三哥喜欢被一堆监控囚住,还不能让他一眼发现安装方位的毛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改。
要是有了三嫂,那二人生活不就……三嫂肯定要闹。
三嫂,三嫂,你在哪?
茭白是在第二天清晨醒的。沈寄人在老宅没赶过去,只派了医生。
检查完,茭白获得了四个字的评价——医学奇迹。
茭白背上没伤,还是会趴着。精神上的痛苦影响到了他的其他感知,他就会下意识注意不让背部的“伤口”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