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被那三人中的谁瘟了?
他按耐不住地找了个借口进舱,偷偷摸摸拐进了货舱,打手电一照。那三人里面,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昏睡着上船,现在依旧没醒,一个是戴口罩的瘸子,就是给他钱的老板,剩下一个刘海挡脸,看不清长相,一直在吐,吐半天了,快把人吐没了。
三人都不太像是灾星。
瘸子动了动:“还能不能回原来的航线?”
老头啐了一口:“听天由命!”
他瞥瘸子脸上的口罩,心想,别不是有什么传染病吧?
电影里就有这类剧情,病毒啊什么的,老头敲脑壳,别想了,走一步看一步,真要是死在这海上,也算是死得其所。好在出发前把钱都打到了儿子的卡上。
货舱的门被重新拉上,光线也随之消失。
周围归于黑暗。
瘸子,也就是齐子挚把口罩往上拉了拉,耳边的呕吐声持续不止,他没做任何反应。
吐个没完不是别人,正是茭白,他从胃部往上都火辣辣的疼。
几个小时前,他刚和牵着他手乱晃的郁响走出楼道,就听见了好友提醒。
好友上线。
亮起来的头像是齐子挚,本来他排在第三,后来沈寄进组后,他就上升到了第二位。
头像也变了。
从一片空白,变成了一只圆乎乎的,棕毛……竖琴海豹。
他妈的超级软萌。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沈家的车,齐子挚却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