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这时候开玩笑了,大叔,他是我朋友。”茭白冷冷道。
“不是情人啊。”大叔懒洋洋地捋两下小胡子,“那我只能想别的法子了,我想想啊。”
茭白吐口气。这大叔虽然看着不靠谱,但他知道对方能救沈而铵。
戚以潦介绍的,不会是个普通人。
茭白看了眼小床上的沈而铵,他蜷缩着身子,屈起不停抖动痉挛的双腿,手指扭曲地抠住蓝色被单,拼死不去碰自己的欲望。
《断翅》中,这部分是礼珏的回忆录,有大半话的内容,都是黑白线条,没上色。整部漫里,只有他知道他和沈而铵是怎么开始的。那是他们之间最潮湿的部分。
沈而铵在原著里没抵得过药效,也没自残到这程度,他要了礼珏,发了疯。大概是他内心没有光,很快就被黑暗吞没。
现在他有。
那点光可能不强,可能跟黑暗相比不值一提,它却不死不灭。
“药性太霸道,”大叔拿着一支针筒过来,“被下药的人心理上不抗拒还好,大不了就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承受者可是要九死一生的。”
“当然,被下药的一方抗拒了,也是九死一生,挺过来就是脱胎换骨。都是了不起的人啊。”
大叔要给沈而铵扎一针,还没靠近就被踹开了。
那力道过于凶残,大叔被踹得倒在了药品架子上面,药品哗啦啦掉了一地。
“抬走,我不医了。”大叔耍性子,针筒一甩就要走。
“大叔,别啊,你等一会,我跟他说。”茭白冒死凑到沈而铵跟前,也被踹了一脚,还他妈刚好在他年初被齐傻逼捅过的地方。
茭白没碰到后面的药品架,他直接被踹得倒在地上,背部的肋骨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