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将茭白抱起来,转身下楼,他的脚步是从容的,浑身上下都弥散着脱身后卷土重来的自信。
楼道口的陈一铭迎上去。
直升飞机要来了,董事长不需要带很多人走。一个助理的作用在这时比不上保镖们,董事长走之前会对他灭口,他必须让对方知道,他还有价值。
当陈一铭表完一番忠心后,楼道口静得只有秋风吹过的响动。
陈一铭的腰背弯得更厉害。
沈寄把茭白交给一个保镖,他拍了拍陈一铭的肩膀:“你是沈氏的一助,留下来,多的是人对你抛橄榄枝。”
陈一铭苦哈哈道:“董事长别说笑了,我是您的人,留在南城,我活不成。”
沈寄没表情:“跟我走了,也不一定能活得成。”
陈一铭说:“我相信董事长!”
接着他跟一句:“董事长去了别地,还是需要有人为你做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怕是用不上。”
那阵风过去,楼道口更静了。
陈一铭顶着上方那道锋寒的,裹满审视的视线,做到了坦然。
沈氏的掌权者不是小鱼小虾,人脉之广无法想象,一旦从这个局势里逃脱,就一定能再次起来,回到原来的位子上面。
“你确实知道的太多。”沈寄前言不搭后语,“滋味如何?”
陈一铭愣了下:“太干,疼。”
停顿一会,他又补充:“都是伤口烂掉的味道,腥臭。”
“委屈你了。”
沈寄勾唇,言语冷淡:“等安定下来了,带你去尝一尝好的,让你去去阴影。”
这是要他跟着了。陈一铭绷着的背脊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