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说过,病人脑中有一块碎片的位置比较危险,不能通过手术取出来,只能保守治疗。
不要让他的情绪起伏太大。
……
沈而铵在做梦。
梦里他在蛏山,还是个几岁的小男孩,母亲叫醒他,给他洗脸,让他穿上新衣服。
母亲为他扣扣子,拍拍他的衣裤,粗糙的手捏他冻红的鼻尖,病弱的脸上带着笑,她说,我们铵铵就要有新家了。
不要,我不要下山,我不要新家……
沈而铵出国治疗一事,茭白是从戚以潦口中得知的,他没法跟沈而铵取得联系。
好在谭军虽然用仇恨绑着沈而铵,但也是最想他活着的人之一。尤其是大仇未报的时候。
气温渐渐上升,兰墨府院子里迎来了蜜蜂,藤蔓里都有嗡嗡声。
茭白每天都坚持复建,写字,学外语。到五月份的时候,他已经不坐轮椅了,只是走得不快,也不能奔跑。
沈氏掌权者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楮家经过一番窝里斗,楮东汕成了当家主,他似乎不再是从前的纨绔公子哥,关起门卧薪尝胆。
岑家出奇的太平,商界也是。
郁岭没有找过茭白,郁响也没。茭白不会主动找他们兄弟俩,免得让他们被狗血困住。
五月中旬,姜焉给茭白转了八千八。
姜焉发过来一个吹爱心的表情:你借我的一千两百万加上利息,我按月还,可以吗,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