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领证,领什么证,谁跟谁?我是谁?
章枕昏头昏脑地大步追上三哥,音量压得又低又冲:“这么大的事,我是他哥,都不和?我说?”
戚以潦脚步不停,目光也始终在前面晃悠的年轻人影身?上,他回?忆当时的情形,面庞上多了几分柔意。
关于结婚,戚以潦有计划,但没这么快,爱人还在读书?,正是对生活和?学业充满热情的年纪,他可以等。
所以领证这件事,是茭白主动提出来的。
就在戚以潦送出戒指的下一?分钟。
他的小?爱人摸他西裤口?袋,摸出另一?枚戒指,给他戴上,吻他掌心,笑眯眯地说——我们去国外扯证吧。
戚以潦的胸口?烫热,嗓音沙哑:“临时决定的。”
章枕正要说什么,就听三哥笑道,“阿枕,你缺席这个环节,的确是件遗憾的事,这样,以后你弟弟每一?年的结婚纪念日?,都让你主持。”
“……”
这其实也不必。他哪会主持。
章枕看到三哥捋额发,无名指上也有戒指,他拧拧眉心,正常的嫁娶流程是求婚,领证,婚戒,还有下一?步。
“那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章枕加快脚步,走到戚以潦前面,挡住他的视线,严肃道。
戚以潦越过章枕,不快不慢地吐出两字:“不办。”
“不办?”章枕的眉心拧得更紧,他快步跟上,呼吸有点急促,“为什么?这是多重要多神圣的一?个步骤啊。”
戚以潦步伐散漫地走着,灯影投下来,拢住他的高眉弓跟深眼窝,他没言语,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沉默,身?上还隐隐散发出了一?股子疑似委委屈屈小?媳妇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