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谈结束的斋藤惠介像是脱了一层皮一样,瘫坐在渡边彻前面女生的座位上。
他盯着专心给哨片缠线的渡边彻发了一会儿呆:“你在干什么?”
“做哨片。”
“哨片?”
“对了。”渡边彻想起一个有趣的事,“专业的双簧管演奏员通常有一手不错的制作哨片的手艺,而哨片又叫簧片,所以双簧管演奏员也是制簧片师。”
说完,他再次自我介绍:“我,渡边,就是非常出色,未来注定会成为大师的双簧管演奏员。”
“哦,然后呢?”斋藤惠介反应很淡定。
“斋藤,你这家伙真是无聊啊。”
“你才无聊吧,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跟你这个岛国人说不清。”
制簧片师·渡边彻对牛弹琴般摇了摇头,拿起缠好线的哨片,试吹了一下,确定没问题后,又用刀给顶端部分削薄。
斋藤惠介没有精力和渡边彻争论,一边用教室里的冷气降温恢复体力,一边竖起耳朵偷听教室前排女生的聊天。
“……真的吗?!”
“嘘!”
女生偷偷朝这边看了一眼,斋藤惠介保持盯着天花板的姿势一动不动。
制簧片师·渡边彻依旧低着头,勤勤恳恳地制作着哨片,时不时拿起来吹两下。
窗户外,能听到运动社团在烈日下的吆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