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指了指这楼其他住户:“这层就住了我一个,没其他人啦。”
“您也是何家村搬来的?”王青又问。
“是啊,搬来有十年了。”
两人还在说话,姜婪的目光却越过老人,看向了屋里,屋里拉着窗帘,光线有些昏暗,但姜婪视力好,还是看见了收拾整齐的客厅,和茶几之上放着的纸人。
那些纸人就是楼下家家户户都挂着的扫晴娘。
花花绿绿的,有的已经剪好了放在一边,有的却只是半成品。
姜婪目光从室内移到了老人身上,问了个毫无关联的问题:“楼下挂着的那些纸人也是您剪的吗?”
老人目光转向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客厅,摇了摇头:“不是我剪的,应该是何老四剪的,他也会。你们年轻人可能不懂,这叫扫晴娘,据说可以驱邪避灾,以前村里家家户户都会挂,后来搬到小区里就不怎么挂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又兴起来了。我以前倒是会剪这些拿去卖,不过现在年纪大啦,就干不动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僵硬地抬手锤了锤腰部。
衬衫袖子随着他的动作往上,露出一小节手背以上的皮肤,姜婪注意到他手背以上的皮肤,布满大块暗紫红色的斑块。
又或者说,是尸斑。
姜婪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又随意问道:“您知道何家八兄弟为什么关系不好吗?我们跟挺多住户打听了,但他们好像都不愿意说。”
老人的背重新挺起来,仍然是温和地笑了笑,笑容中却隐约带了几分别的意味:“他们是不敢说。”
王青立刻追问:“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敢说?是搬来小区前,村子里发生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