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埋骨地折腾了几日, 进了这方小世界又和共工打了一架, 睚眦着实是累了,是以这时候睡得又香又沉,面朝里侧躺着, 脑袋半歪,还隐约打着快活的小呼噜,只不过这次压在他爪子下的不是他那宝贝短剑了,而是……一窝蛋?
姜婪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等走进了才发现,睚眦爪子下拢着的竟然还真是一窝蛋。他那宝贝不离身的短剑则放在那窝蛋旁边,被一并压在爪下。
也不知他是睡得太沉,还是已经熟悉了姜婪的气息,对他毫无防备,摊着肚皮睡得呼呼的。
姜婪使坏地揪他耳朵一下,就见他跟在埋骨地时一样,不耐烦地哼哼两声,抿着耳朵把脑袋往胸前埋,继续睡。
姜婪继续揪,他就继续埋。
反复数次之后,睚眦从喉咙里发出一身愤怒地低吼,整个已经快团成一个球了,半个身体压在那窝蛋上面,依旧没醒。只不过一直在烦躁地哼哼,恨不得把耳朵抿没了,免得被人揪。
“……”
姜婪是没想到这么弄都不醒,那害怕他跑什么。把他堵在洞里,他哪里都跑不了。
他干脆让等在外面的应峤和姬献一并进来了。
两人刚踏进山洞,察觉生人气息地睚眦一下就惊醒了,他猛地翻身跃起,伏低身体,看向洞口的银白色眼瞳已经竖成一条细线,喉间发出低低的咆哮声。
姜婪注意到他一只后腿还把那窝蛋往石台里面踢了踢。
“……”
竟然还挺宝贝。
姜婪忍不住敲了敲石台边缘,提醒他山洞里还有个人在。
这么大个哥哥杵在这儿,怎么就愣是没瞧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