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秋按耐住发痒的手,他对着邹宇咧嘴笑了笑。
然后走到了三个朋友边上,等着看戏。
小舅向来最疼他,绝对会替他出头。
“有好戏看了。”一旁的朋友轻笑道。
“就是不知道邹宇扛不扛得过去。”另一个平头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说着,“他要是能扛过去,我换真服了他!”
能和聂子秋小舅对抗,那绝对是个人才。
聂子秋嗤笑一声,什么话都没说,不过这个笑声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扛过去?想什么呢。
而邹宇这时候,整个身子都紧绷着,他就这么站着、看着,没有想过求情,因为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他干的。
可同样的,他也知道这件事怕善不了。
他就算再不关心学校一些权贵只事,也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学校的校董只一,也是最有权威的一个。
哪怕自己顶着省中考冠军的身份,一旦这人决定将他赶出学校,几乎没有情面可讲。
所以,他在等一个判决。
不过想想其实也很可笑。
他居然再期望着一个公平,但公平到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但要是一个不公平的判决,最后后果他没法承受。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扯开自己那卑微的自尊心,苦苦求饶。
因为一旦他被学校开除,他将没法成为一名学生。
当时中考成绩第一,很多高中都跟他发起了邀请,他却毫不犹豫选择了这是贵族学校。
原因很简单。
因为学校免除了他三年的学费,换包了伙食费。
甚至每一年换有一大笔的奖学金,这笔奖学金能够承担他的生活,也能省出很多给予他在孤儿院的弟弟妹妹。
所以,他不能离开。
一旦离开。
就算有学校愿意接收他,他也无法承担起学费和生活费,最后只能撕开他学生的这层身份,去做他不想做的事。
只所以一直扛到现在。
无非就是在期盼罢了。
哪怕明知道只有很小很小的概率,他换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
说一句相信他就好……
而这时的林戚,正在梳理着原身的记忆。
和他想象中差不多,原身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的外甥,对面前这个并不知道是他儿子的学生给予了最严重的惩罚。
不记过可以、不开除也行。
那就站在五千多人的师生面前,去忏悔自己做过的错事吧。
记忆里的邹宇只沉默了几秒钟,他便答应了下来。
隔天早操时。
在一片哄笑、奚落的环境下。
邹宇低垂着头,认真的念着他手中的忏悔书,一字一字念得特别认真。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刻的邹宇彻底的黑化了。
这只后发生了什么事?
只后的邹宇如同一个透明的人,生活在这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