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亲,他欠我家债,我也是要债的。”
老立“哦”了一声,态度有些淡了。下午那通电话,提点程安只是随口,这才是主要目的。至于次要目的——
老立将语气调节了回去,“等下玩两圈?这个点场子才热起来。你有一倆月没摸牌了吧?手上肯定聚了不少财气。”
“还没到吗?”程安烦躁道。
“还要穿过俩屋子。”老立听他语气不太好,神色却因为他的话有些动摇,笑笑继续道,“今天包间里也来了不少人,有个小包间只玩娱乐牌,等下带你去看看?”
要是以前的程安,老立不至于想拐他上道,他是看出这小子最近拿得出钱。
程安初赌时坐桌虽然也冲,但是是穷赌。连赌带借,一年来利滚利欠了近十个数。前段时间突然痛快的还清了。下午给他打电话时,也有清款的意思。老立换了新地方,需要拉拢客人树威信,哪怕程安不肯“出血”,常来逛逛,暖暖场也是好的。
各怀心思间,两人来到了那间关押人的小屋。
老立给守门口的寸头男子递烟,对方摆摆手没接。他嘿嘿笑了两声,与这人耳语了几句,对方屁股这才离开椅子,从兜里拿出把钥匙打开了门。
小屋里黑乎乎的,点着一盏小破灯泡。窗户是钉死的,不流通的空气带着一股霉锈的味道。角落里面的男人,正向嘴里塞半个干巴巴的馒头。听到开门声整个人面向墙壁缩成了一团。
“老哥别害怕,是小程哥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