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看热闹有风险,钟祈行呛咳了两声,“文明点不行吗!”,一向信奉动手不动口的钟大佬,反过来教育别人,“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冯川转了转杯底的冰,将冰块倒进嘴里,嚼得“咯吱”作响,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
钟祈行一早就看出冯川心情不佳,上赶着找虐,“求仁得仁”后老实了,躲“瘟神”之余,不忘将另一只看热闹的猫崽子捎带上,抱了起来,“你家主子没喝醉,就开始耍酒疯——等下找下酒菜,炖猫肉了,赶紧走。”走之前,资深老鸨不忘拉皮条,“这么燥,要不给你送个‘玩意’泄泄火?”
冯川冰吃多了,声音和冰一样凉飕飕的,“我约人了。”
有人吆五喝六的进到了包间里。
“哎我来晚了。”进来的是上次出海钓鱼差点喂了鱼的那位,场中因为他的加入而安静了一下,正巧听到冯川的话,先是了然,在场内环视一圈,而后诧异道,“上次冯爷带身边那位?”
钓鱼爱好者是个凭老爹光环混迹的二世祖,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拿冯川身上的低气压当空调,接着嘚嘚,“不对啊,我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向这边拐了一次,当时隐约看到他顺着路口向这边走,还没来吗?按说就是走路也该到了。”
养“猫”之后,冯川没再向外边带过其他人,当时见到程安的都多打量了几眼,这地段荒僻,行人少,程安外形显眼,是块很好辨认的“招牌”。
冯川的脸色忽然转晴了许多,拿出手机——无未接来电,拨出一个号码——无人接听——脸色更黑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将钟祈行叫了回来。
“问问你手底下的人,这周边大小赌场都开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