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意外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了。冯川说话向来有谱,说不舍得伤他,就真的只在体外做了个爽。程安撑着胳膊坐起身,身后用过药,感觉并不太糟,酸痛之余还有一种身心在性事上得到满足的酣畅感。
枕旁的人不在,程安半梦半醒间,隐约感觉男人临走前,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口。轻柔到不真实的触感,程安分不清虚实,只能劝自己别多心。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先入眼的是一条汇款短信。像是在讽刺的提示着他,二者之间“纯粹”的交易关系——省得自己跟自己做思想工作了,一颗心瞬间凉透了。
心凉归心凉,该想还是想,程安有自己想法的脑子里自动以浓墨重彩的颜色默画了一遍男人的脸。翻了翻通话记录,回拨了手机上未接听的电话。
手机从昨夜静音到现在,老立断断续续给他打了三通电话。
接通后,程安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可能是叫的,也可能是昨晚自虐加情难自持,“深喉”了几下被捅得。
对面脑子比他还混沌,也是个属蝙蝠的,看样子还没睡醒。
“程子……程子!昨晚怎么回事啊!听说砸场子那群人最后留了你问话,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事。”
他还在担心老立是来兴师问罪那位爷带人扰乱生意的事,正组织语言呢,老立那边反倒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