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像是被摔掉电池的玩具一样,在口枷被拿去后,依然安静的不做声响。
他转了转被磨红的手腕,品尝着满口的血腥味,舌头后知后觉的觉得很疼。
“冯先生想泄欲不用这样,我说过,只要是你,怎么做都行。”程安平复着呼吸,哑着声音,“但别装作其他人来逗我。”
“独身在外喝到烂醉时,想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处境 ?”
性格极端的赌徒要用极端的方法惩治,可这种极端程安不接受。
“没想过。”程安醉酒后的脑子单线程,脾气一根筋,刚刚差点被气炸,一身无差别攻击的刺,“能遇险向成年男性下这种手的牲口,毕竟只是极少数的情况,这么杞人忧天,门别出了,饭别吃了,人生处处是意外,也别活了。”
转开的脸又被男人扳正,“你还有理了。”
酒壮怂人胆,理法上他又不理亏,“偶尔醉一下犯法么?”
“几日不见,程老师嘴上的功夫倒是见长。”
冯川表情像在训他,语气又像在“开车”,程安愤愤得闭麦了。
“醉酒没错,但你不该在不能自保的前提下,纵容自己落入不设防的境地。‘天灾’不可避免,‘人祸’却在人为。同样是出门,乖乖走人行横道,和在车流飞驰的马路上横行,遇到危险的概率是截然不同的。规避风险才能有机会庆幸与灾难擦肩。”
喝多了果然容易做噩梦,梦里冯川竟然跟他讲大道理。
溜号的脑门上被弹了一下。
“听进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