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宝贝。”
程安再次闪躲,这次却是刻意的,他不想让冯川碰到自己体温异常的手。
程安自觉心态挺好,即使冯川带着他出来见“旧爱”,或是以最恶意的目的,故意带着他在旧爱面前招摇做戏,怎样都好,心中再不快都是程安自己的事,不会在台面上矫情的甩脸色。心态失常时只有一种情况——直到手心凉透了,程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旧爱”也找上门来了。
这瘾太他妈有病了,发作的真不是时候。
程安犯病时会更想依恋对方,与冯川想的相反,正因为在外边,程安怕控制不住想向冯川身上蹭,才故意躲避,他的无羞耻只愿给冯川一人展示。
不论出于什么缘由,他一个“小情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这位“冯爷”难堪是事实。
于是程安浑不在意的将“难堪”转到了自己身上,冲着冯川双膝点地的跪了下去,恭顺的认错。
这一跪,侧目看戏的反而收了眼——看戏看的是难以收场,驯化好的家猫演不出精彩的节目。
程安轻声的请示:“我可以先离开么。”
低下的头被一只黑色的鞋尖抬起,冯川比刚才更加愠怒,不予深情本色出演时又是那位令程安想要敬而远之的冯先生。这场景恰似他第一次为金钱折腰,跪在男人身前时的样子,这次当真是低微到鞋底的角度。
冯先生语气仍是随和,话意却不是,“你觉得呢?”
腿长在程安身上,他想去哪就去哪,程安心中又烦又乱,姿态却更顺从了,“那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