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最近虽然阴郁憔悴了些,当年蝉联校草的底子还在,颜值在这一屋子被赌摧残的心术不正、愁苦不堪的大龄废物们当中,碾压的着实有些过分了。
废物当中也分品种,与程安同桌的一个人,咂了砸杯子里的茶水,眼睛色眯眯的看向服务生小妹,边道:“光喝水不解渴,小妹妹,有没有奶啊,给哥上点。”
服务生小姑娘没听出对方的嘴贱,客气道:“椰奶和牛奶都有,你要喝哪种?”
“要那种不插吸管就可以吸的奶。”
屋中一众的老不要脸,窃窃的笑出了声音,小姑娘这下反应过来了,气恼的拿托盘挡在了胸前。
程安又向桌上扔了张牌,回手将还燃着的半支烟扔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嘴里放干净点。”
年后这几天正是走亲访友阖家团圆的好日子,能被老立叫出来的都是赌成鬼的货色,作为货色中的一员,程安跟他们自然不讲和气生财。
那男人被烫的发出了猪叫,噌的起身,表情扭曲了半天,嘴里的国骂在程安又若无其事的点起一根烟之后,生生憋回去了——这是只理智的赌狗,不想被烫第二次。
边上有个人看不下去了,在这个当口打破沉寂,不耐烦的对那个人说:“你要玩就坐下,不玩换别人上。”
赌友之间么得感情。
程安听着,一向神出鬼没的笑点被戳中,这些时日以来,头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小姑娘羞涩的和程安道谢。
“没事,换个男服务员来这屋上茶。”程安将烟灰掸进烟灰缸,轻描淡写的开地图炮,并将自己也放在了炮口下,“这一屋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赌鬼们是不会安分于小赌怡情的,随着时间推移,天色渐暗,关起门来越玩越精神的一众赌鬼,下起了大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