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悠哉,掀开窗前的帘,他的父亲转着手里的一对玉化核桃,视线却始终落在一旁休憩的人的脸上,一向拿时间换金的人,用了许久的时间确定休憩的人不会轻易被唤醒——总是挺得笔直的脊背微微弯下,视线转吻,一触即离。
滴着雨水的廊檐,盖住了冯川离去的脚步声。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父亲露出那样的神情,几十载的爱而不得,才会让这样一个叱咤一生的枭者在看破一切的迟暮之年依然感伤痛惜。
爱情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
再强大的人都会有软肋吗?
这一幕在尚且年幼的冯川的内心里掀起了不能止息的风浪,以至于令他想将自己的内心提前淹死在这风浪中。
于是他在父亲逝世之后,将那块经年前断掉的肋骨打成了戒指,告诫自己记住从父亲那见证的“教训”——不要爱情,也不要弱点。
在他长久沉默下,生于安乐的程咸鱼又在揉着眼睛犯困了。
冯川将人扯进了怀里。
“你今天也休假吗?”
“要加班,不过不用去公司太早。”冯川在程安的脸上落吻,“想多陪你会儿。”
既然没能避过这一场风花,那就反过来抓牢好了,这辈子都不放手了。
小猫被钟祁行拐走了近半个月,在他哥回来后,疯病好些的人才将被甜食喂圆了一圈的猫崽子物归原主。
程安捧着小猫婴儿肥的脸颊揉了又揉,认为钟老板完全可以“放下屠刀”,在“养猪”事业上搀行夺市,发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