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四爷有个偏护他的大哥,大哥将干净的路铺在他的脚下,护了他一世的磊落光明。
出自兄弟情,却并不全是出自兄弟情。
冯川想问:您知道么?
没意义的问题,终究没问出口。
奠期过去后,冯川拉着程安做了很久,高大的男人缩在爱人的怀里,像是才从熟悉的人的身上,意识到随着棺椁落葬封进土中的是他所剩无几的亲情。
被他泄欲一样折腾到力竭的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紧紧环在怀里,轻抚着他后背的手却又极尽温柔。
和好那夜过后,惯于早起的男人在爱人的家中醒来,身旁贪睡的爱人的铺位已然是凉的。
推开卧室的门后,飘香的食物味道盈满了不大的客厅。他的爱人正将一碗熬得软糯的鱼肉粥端上摆满餐点的餐桌。端碗的手捏着耳朵,笑着冲他说:“等你洗漱完,吃起来的温度就刚好了。”
没体味过家庭温馨的人,脑中对于家的概念得以具象存留。
冯川将额头抵在程安的心口。
冯川说:“给我一个家。”
程安回:“你就是我的家。”
爱存在的地方就是家。
转眼以是一个夏,天干燥热,校园里藏进繁茂叶片下享受清凉的蝉,欢快的喧唱着。
随时日的推移,身心双重断瘾后全然康复过来的程安,已经许久没有过心中急乱的感觉了。
冯川出差数日,今天到家——想他,想见他。
下午最后一节没课,程安溜行至操场上,体育老师王兆彬和几个特长生正预备打篮球。
王兆彬招呼:“程老师来玩两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