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濮真这么说,温昇动作马上就会快起来,仿佛是在怕濮真动作慢了会感冒。可这种干劲持续不了几秒,他的记忆又会回档到一分钟前,让濮真赶紧去洗澡。
温昇喊他名字一遍,濮真就应一遍,没有半点不耐。
西装外套脱起来还好,里面的衬衫却是十分麻烦,温昇半天没解开最上面的扣子,急了就想直接暴力扯开。
濮真赶紧制止住了他,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动手。濮真的体温偏凉,帮温昇解扣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温昇就会不适地皱起眉来。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手太冷了让温昇不舒服,结果温昇只是看着他,很不满地说:“你这样要感冒的。”
温昇这回不老实了,两只手扑棱扑棱乱动起来。他上半身脱光了,皮肤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平整而光滑。室内暖气打得足,濮真还把浴室里的浴霸打开了,半裸着倒也不冷。
温昇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把濮真的衬衫弄得乱糟糟的,露出了胸前一小片皮肤。那张白皙的脸上则是大片大片的绯红,眼中满满的全是窘迫。
濮真手凉,但温昇却觉得自己刚刚被不小心碰到的几处都隐隐地烫了起来。
浴室开了浴霸灯,敞亮得像是live现场。在这样的光照下,温昇忽然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仿佛什么都藏不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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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昇是被来电铃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够手机,睁开一道缝的眼睛勉强看清屏幕——是南南打来的电话。
在他划开接通键的时候,他身边的人也睁开了眼。目光相接的同时,他也回想起了昨天晚上濮真送自己回来以后发生的事。
温昇所有的倦意瞬间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