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不会反复,但梅雨季的时候是会有疼痛的可能,这段时间就要多注意些,减一点运动量。”

温昇习惯性地嗯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表情管理一下没收住,一副呆呆的,不太聪明的样子。过了会,像是上课走神错过重点又不敢让老师再说一遍的学生一眼,犹疑地问道:“意思是我以后还能跳?”

“恢复到之前的强度不太现实,但维持你目前的运动量的没什么问题的,”徐医生顿了顿,又强调了一遍:“但是你自己觉得不太吃得消的时候就必须要暂停训练。氨糖还是要吃,恢复性按摩也要跟上。”

年纪大了果然还是喜欢花里胡哨的颜色啊,徐医生看着濮真眼中骤然升起的光,心中感慨。

温昇下意识地去搜寻濮真的目光,却又想起还有两个不知道他们关系的长辈在场,于是硬生生止住了,转而去看那扇窗。

温昇长达三十余年的人生中经历过无数的阴晴圆缺,晒到脱皮的肤色会一点点白回来,被雨淋湿的衣服洗洗晒晒就能复原,大部分事情发生就发生了,对他的生活也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然而凡事总有个例外,就比如今天。

天算不上特别蓝,云也只有稀稀拉拉几朵,半点也遮不住太阳。要不是有点风,在室外站一会可能就会出不少汗。说不上什么恶劣天气,但也没见得多好。

然而温昇却觉得,自己可能会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没什么特点的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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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温昇才知道濮真刚才接了个什么电话。

在濮真毫无波澜起伏的描述下,温昇并不如何困难地脑补出了一个哥哥跑到国外和嫂嫂旅游,留下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弟弟一个人在国内,双休天还要临时加班的悲惨故事。

他们来医院时开的濮真的车,濮真倒是想先把温昇送回去,可温昇巴不得濮真早点结束工作回去和他腻腻歪歪,哪里要他浪费这点时间。更何况宇青还在场,温昇几乎是用上了自己全部的演技,就差指天发誓他和濮真是日月昭昭铁血铮铮的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