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才是被吃得死死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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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从另外的某个角度,他也是被吃得死死的那个。
难得闲暇的周末,卧室的窗帘却拉得严严实实。室外没有云,日头毒辣,小区路上几乎没有人,室内的光线却昏暗幽沉,凉风丝丝缕缕,送来了些晦涩的声音。
厚重密实的布料将里外完全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起初还能听到两句带笑的“小金主”“小老板”,后面那声音渐渐下去了,又多出些变了调的零碎细语,混杂在布料摩擦,以及皮肤相撞的声音中,听着莫名有种湿淋淋的感觉。
前一晚的床单还在外面洗衣机里转着圈,眼看着新铺上的这条也逃不了换下去洗的命运。
试用期是他给的,永久转正也是他提的,毕竟三十多年了,他也就这么一个小金主。
温昇记性一直很好,但两个人黏黏腻腻搂在一起的时候,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中午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担心。
昏暗的暖黄色灯光均匀的洒落在光裸的皮肤上,呈现出来的视觉效果却不完全一致。就像是用一支出墨不匀的彩笔,画出来的颜色总有些深一块浅一块的。比如温昇的腰窝,以及濮真的背。
就连声音也并不总是连贯的:只听见一道先戛然而止了,紧接着另一道也渐歇下去,然而没过多久,又重新交织着在房中回荡起来。
设了静音的手机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无人顾暇,却兀自一明一灭地闪烁着。
无需置顶也常年保持在前三的小群里躺着几条未读消息。
water3: 落灯花说她有空。
tutu: 南南和北北可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