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去了法国,法国人语速快,他在家学的那些法语还是有些吃力。濮真交流起来勉强,也就更加沉默。他一个亚洲人,又总是独来独往,或许背后也有人议论过他,但濮真向来不在意这些,因此也没什么太明显的感觉。

这是第一次,濮真被人指名道姓点名,用的“讨厌”这样的字眼。

也是第一次,有人以这种最简单粗暴,不计后果的方式站出来替他说话。

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十分迫切地想要见到温昇。哪怕没想好见了面说什么,也还是想要见到他。

濮真这么想着,恍惚间仿佛似乎听到温昇在喊他的名字。他不太确定地抬起头,几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鲜活明朗,冲他笑得灿烂的温昇。

濮真眨了眨眼,没有停下来,但却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的,生怕打碎这个独角兽色系的梦。

温昇见濮真越走越慢,忍不住上前一步,拍了拍濮真的肩:“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噗”的一声响,在阳光下透着漂亮色彩的肥皂泡泡骤然破裂,然而温昇仍在那里。

不是他一厢情愿的梦。

濮真很小的时候,他的干妈曾经和他讲过自己父母恋爱时的故事。当时温父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温母则是当时的舞团首席。温父一个事业狂,遇见温母之前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人迷得神魂颠倒,在追求温母的好长一段时间内也跟着温母满世界跑。

宇青的追求者众多,温父不是攻势最猛烈的那个,但却十足的长情。而时过几十年,濮真竟然对干妈描绘的画面产生了感同身受的画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