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不安又让他开始迫切想要找寻自己的安全感。
于是他走到安懿身后。
安懿正在翻着自己的抽屉看看有没有创可贴,就在他找到后准备直起身时被身后的人抱入怀中。
“……”他幽幽看向身后:“放开。”
尤其双手抱着他的腰身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安懿,喊我名字。”
“神经病。”安懿默默翻了个白眼。
“就喊一下。”
“不喊!”
“安懿,喊一下好吗,就一下。”
安懿听到尤其用这么卑微的语气让自己喊他的名字,这让他想到之前在学校那段时间,尤其也是这样,从出现开始就不断的想要证明自己是存在的。
表情有些复杂:“尤其,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
尤其听到他喊着自己的名字时像是得到极大的满足,他笑着说道:“再喊一遍。”
安懿知道自己讲不通尤其,只好叹着气:“尤其。”
尤其的眼眶又一次泛红,他紧紧搂着安懿:“……对,我是尤其,我是尤其,我就是尤其。”
哽咽的声音在耳边被放大,这一声又一声对自己的叫唤无疑像是在攻击着内心防线,安懿觉得这就是在考验他,明明他已经很坚定的要帮尤最和尤其融合人格,但是一听到尤其这样就觉得很可怜。
这个想法一浮现他立刻否决,不行,尤其真的必须得跟尤最融合,刚才他被压被咬还不算惨吗?
不能留不能留,要坚定。
要怎么办才能让尤其意识到独立存在的不可行,只有融合才是正道。
而且……
融合也不一定是消失吧?
暂且停止了跟尤其的争吵,带这家伙先下楼去吃饭。
尤其没有来过安懿的家,所以下楼看到是这么大一座房子时眼里露出了好奇之色,像是一个什么都好奇的孩子那般,眼神求知欲纯粹,非常干净。
安懿见他下楼时左顾右盼的,拉住他的手没好气说道:“老实点,走路就好好走,滚下去我可不拉你。”
余光看着尤其的神态,这家伙真的是跟尤最完全不一样,喜怒哀乐,太明显了,不由得他想到尤最这得是憋成什么样才会让这么个人格出现。
他爸妈不在家,所以中午吃饭也就他们两人,照顾家里的阿姨见他们两人下来便把盖着饭菜的碟子一一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