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劣心里总想着赵渔,没跟他们去,叫着司机回家了。
到了家里已经将近十一点,一层没开灯,只有二楼走廊上的灯亮着,卧室的门虚掩。
傅劣皱着眉脱下自己带着烟味和古龙水味的衣服放到洗衣篓,去楼下的浴室冲了个澡,洗好出来时看到赵渔穿着一身棉质睡衣,整个人看起来又乖又软,在吧台那捧着水杯小口喝水,灯光下的喉结缓缓滚动,在细白的脖子上掀起涟漪。
对方似乎看到了他,瞥了一眼,转过身擦了擦带着水珠的嘴巴,放下水杯就要上楼。
自从赵渔怀孕以后,傅劣不再给他带链条,怕人不方便,更怕他被绊摔倒,也换了保密性更好的门锁,楼下加了一圈保安。
“怎么没睡?”傅劣一边擦着头发,围着浴巾出来,露着引以为傲的人鱼线。
赵渔没理他,转身上楼,上到一半,被傅劣一把抱了起来:“拖鞋都不穿,找感冒吗?”
赵渔说:“有地毯。”
对方道:“让你穿你就穿。”抱着人稳稳地上楼,赵渔总是怕摔,就靠着傅劣的胸膛,却又不回抱他,把自己缩成一团。
傅劣停下,说:“抱着我的脖子。”赵渔抬起眼瞪他,看着还挺凶。
傅劣说:“你不怕摔?我可保不准哪下就把你给摔了。”说着手上还故意松了些劲儿,赵渔连忙攀住他,离得过近,傅劣还闻得到他身上那股特别好闻的皂香味。只觉得抱起来很轻,腰上摸起来软乎乎,那么小的一团缩在自己怀里,嘴角带了些笑意。
把人放到柔软的床上,却发现对方没戴那块腕表。
傅劣抬眼正视他,眉宇间莫名生出一股压迫感,问:“表呢?”
赵渔低头把袖子盖上自己的手腕,说:“洗澡,摘了。”
“放哪了?”
赵渔指了指一旁的床头柜,上面的表带歪歪扭扭,还沾着些水渍,看起来像是几百块钱的廉价表。
他费心给赵渔挑的礼物,是他活了这么大第一次主动买给人的礼物,却被对方当成破烂一样对待。
傅劣强忍心中怒火,沉沉道:“下次记得戴上。”
赵渔躺在床上,睡意浓重,意识也模糊,喃喃道:“追踪器防水嘛?”
只听身后傅劣似是咬着牙根,愤恨低声道:“防,怎么不防。”
说着就被对方扭过身体,咬住了嘴唇。
赵渔半睁着一双眼睛,本来想挣扎,挣了几下就放弃了,索性由着对方来,只是那力道实在是有些重,弄得他有些喘不上气,夹杂着一点点烟味的薄荷味道弥漫口腔,对方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扫荡一圈,刮过他的上膛和舌尖,然后放过他被弄得殷红的嘴巴,游移到脸颊和脖颈,牙齿叼住颈肉慢慢地磨,弄出来一个一个的吻痕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