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渔继续把衣服穿上,没理会他,自顾自地开始脱裤子。
他现在胃里难受,脑子也昏沉,关于傅劣在想什么已经懒得思考,只有偶尔谈到宋卓,才会清醒一些。
傅劣等他换完。
看对方穿好了裤子,把装着面糊的碗递到他面前:“把这个喝了。”
赵渔没有动,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
“给你买的,医生说对胃好。”傅劣编了个谎话,就着汤匙吹了吹,递到对方面前,“喝了。”
“我不太……”
“喝了,”傅劣把碗送到他嘴边,“还是要我喂你,你自己选。”
赵渔没再犹豫地接过,忍着胃里的不舒服勉强喝了下去。
“我能睡了吗?”
傅劣接过碗,看到那截空荡荡的手腕,又问他怎么没戴腕表。
“你这么担心我逃走,干嘛不直接在家里装监控。”顿了顿,又自嘲道,“是啊,你装了,我也不知道。”
赵渔掀开被子,侧躺在床上。
“手表放哪儿了?”
傅劣在床头柜翻找,抽屉里也没有。
赵渔困极了,用手指了指窗台,傅劣过去,把随意扔在毛毯上的手表拿起来,面无表情地给赵渔扣上:“以后都戴着,不许摘。”
对方没应声,传来平稳的呼吸,傅劣看了人一会儿,觉得总不长肉,担心因为早孕反应营养不良,搂着人睡觉的时候觉得他身上的骨头硌得慌,隔着被子把手放到赵渔的小腹处,越靠近,心中越隐隐不安。
傅家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傅劣他妈一个电话过来,急冲冲问他怎么跟一个男的搞在一起。
“不合规矩,不成体统!你怎么跟你爸一个样儿!”
“儿子不随爹难道要随你在外面找的男人吗?”
傅劣弹了弹烟灰,双腿交叠,在办公室里浏览着公司的文件。
“不管怎么样,这种东西不能光明正大地带到家里来,哪怕你养在外面,我跟你爸也不会管你。”
傅劣冷笑道:“管我?你们以身作则吗?把人带到家里鬼混?”
傅劣说:“管我……你们倒是也真不配。”
说罢挂了电话,气定神闲地忙起手上的工作。
还抽时间去了趟医院,跟之前给赵渔问诊的医生交流了会儿,即使医生告诉他这是孕期反应,傅劣也还是不放心。
“只要避免剧烈运动,保持心情舒畅就好,您不用过于担心。
傅劣从医院赶到家,发现人还在睡,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
他们少有的温情时刻仅限于此。
傅劣手贴了贴赵渔的脸,心里的感觉和以往不同。
他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时也会有亲密举动,从来都是对方主动的,激情过后的温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