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第一节 课,徐宴没想过毓丫能学多少东西。他的预计里,毓丫能记住十个字便已经是极限。结果半个时辰下来,徐宴发现,只要指给毓丫看,毓丫就全部都记得住。
徐乘风都惊呆了,抓着笔在一旁长大了嘴看着,不敢相信自己蠢笨的母亲学字比他还快!
“……我,好像原本是识字的。”苏毓想到毓丫的拿手漂亮的刺绣功夫,而这一点徐宴一问三不知,她便觉得这里头有好多可操作的空间。
徐宴正在书桌后头翻看竹简。听到这话抬起头来。
“宴哥儿教我的这些字,我脑子里有模糊的印象。”苏毓试探地开口,“只是太久没有碰过书籍,有些字对不上号。但今日宴哥儿你读一遍,我便又重新记起来……”
徐宴眉心一跳,诧异地看向她:“当真?”
“嗯,”苏毓小心地观察徐宴的表情,见他没有太大的反应,又加了一把火,“我幼年曾背过一首诗,如今想起来还记得个大概。”
说着,苏毓就选了一首比较简单的唐诗背给徐宴听,《登幽州台歌》。
徐宴听完身体绷直,清隽的眉头拧得打结。他的目光犀利地射向苏毓,本就清淡冷漠的眼睛里仿佛光色被什么吸走,幽暗而深沉。
苏毓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以为自己这一剂猛药下偏了惹得这厮怀疑了。正心惊胆战的时候,徐宴突然又收回了目光。
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苏毓硬着头皮将戏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