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徐宴听到女子细微的呼吸,鼻尖全是淡淡的梨花香。他闭上的眼睛缓缓地转动了一下,睁开。盯着墙上投射的女子窈窕的影子,许久才闭上了眼睛。

次日天一亮,苏毓就起来了。

因着要出发,苏毓特地早早起来收拾。反倒是徐宴,本来日日卯时起身温书的人居然还睡着,估计是难得不用早起温书,要多睡一会儿。

苏毓也没叫他,在有限的空间里完成了一套自虐的体操。

出了身汗,又端着木盆去灶房擦拭了身体,苏毓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地给自己上了一整套妆。在收起胭脂水粉的那一刻,徐宴的身影冷不丁地从铜镜里出现。这厮简直是个猫科动物,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

“挺好。”丢下这两个字,徐宴捏了捏太阳穴,转身出去。

苏毓:“……”这是什么感人的评价。

上了妆的苏毓,青春洋溢,灵气仿佛要从眼睛里飞出来。

原先苏毓便想着,毓丫的骨相是极美的。这会儿上完妆,果然印证了苏毓的猜测。粉底遮了毓丫风吹日晒多年的瑕疵,叫她整张脸光洁得像面团儿捏出来的。黛眉不必说,平日里苏毓有注意修,十分清秀。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眼尾上了胭脂,稍稍转动眼睛便显得顾盼生辉起来。

苏毓从屋里出来,徐乘风这不辨美丑的小屁孩儿都坠在苏毓的屁股后面竖着大拇指地夸‘漂亮’。

心情好,苏毓大早上还给他弄了个炒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