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徐宴自然是知道的。那日苏毓在双门镇西街被人袭击,说是要卖的成衣被人抢走,他便知道毓丫似乎与刺绣一道上颇有些见地。徐宴不知苏毓想说什么,淡淡地点头:“嗯。”
“你且先看看你衣裳上的刺绣。”苏毓换个角度。
见徐宴真低头去看,他的衣裳干净整洁,只袖口和领口用色的丝线绣了青翠的竹子。以苏毓的审美来看,毓丫其实很有艺术天分。徐宴看完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抬起眼帘等着苏毓接下来的话。
苏毓干巴巴地又说:“……若是我说,我能绣,也能画呢?”
苏毓自己是擅长书法和丹青,幼年时曾被家中祖父捏着手腕用心学过的。后来虽说长大读了生化学科,但因家里的特殊氛围,也一直没有懈怠过。如今一手书法和丹青拿出来,不说堪比一些大家,但比起许多没有系统学过美术的人要强太多。
换言之,她可以说自己会,但无法解释为何这么会。
徐宴呼吸声很轻,但是因为靠得太近,苏毓还是听得很清楚。
“所以?”他垂眸看着苏毓。
不知道为啥,苏毓觉得现在的徐宴看起来有点侵略性。但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若给我一支笔,我能作画。”
说完这一句,苏毓睁着眼睛观察徐宴的表情。
徐宴反正从来都这幅表情,清淡淡的,眼神干净且透彻,有一股莫名其妙叫人撒谎就心虚的魔力。苏毓一时间也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总之,屋里的气氛突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