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鼓噪着什么,惊觉自己如此的浅薄和自负。因为自负低估身边人,所以哪怕毓丫在他身边十多年,他也不曾发现她心中藏有花海。徐宴突然很有些羞愧。

苏毓看他专注地欣赏着画作,心里有点虚。画确实是她原创,但水粉画可不是她琢磨出来的。

看了许久,他将画慢慢卷起来,自然而然地放进了自己的箱笼。

苏毓:“……”

见他脸色不大好看的样子,虽不清楚他心里想什么,但她很有眼色地没开口去刺激他。

自这之后,苏毓总觉得徐宴给她的存在感更强了。这日夜里睡下时,徐宴的目光也会若有似无地落到她的身上。

偶尔苏毓看过去,徐宴又没有在看她。

苏毓:“……”罢了,爱咋咋地吧,有本事就将她拖出去烧了。

烧是不会烧的,徐宴还在反省自己。

并且反省得很深刻。

次日,徐宴有事要出门。出门时走得急,差点撞上一个姑娘家。若非他躲闪得快,定然会撞上。不过那姑娘还是吓了一跳,胳膊肘挂着的篮子掉地上,红薯滚了一地。

徐宴忙蹲下去帮她捡起来,全装好了抬眼,见是张家的那个二姑娘。

张家二姑娘低垂着眼帘不敢看人,说话声音也细细的:“无碍的,是我走路没看清楚,不赖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