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次日醒来,又是一个阴雨天。金陵本就多雨的气候,春夏多雨,被子衣裳常年都是潮腻腻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阴雨绵绵的天气隔三差五一回。
眼看着豫南书院开学的日子快到了,徐宴也要准备起入学的行李。
纸墨笔砚是肯定要带的,读书人不带笔墨纸砚还读什么书?这不必说。徐宴收拾行李,主要是装些换洗的衣物和梳洗的器皿。徐宴这厮别的都好养活,就一个洁癖很重。他用的器皿,平常是跟苏毓徐乘风分开。家里三口人,一人一套洗漱用的器皿。
苏毓没觉得他性子独,反倒很欣赏徐家的这个习惯的。
事实上,在大历的乡下,物质条件匮乏,不讲究的人家连洗漱都不洗,讲究些的人家用的东西也都是一个盆一家人轮着用。徐家的这个习惯,苏毓穿过来就很适应。
姑且不论这些,就说徐宴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与苏毓说了甄婉邀请两人过府参宴的事儿。
苏毓彼时正在替他归类,闻言眉头就一抬:“去柳家主母的寿宴?”
“嗯,”徐宴将衣裳规整地叠起来,只见床榻上他衣服大小整齐得像游标卡尺卡出来似的,他满意地将衣裳一件一件放到箱子里,“可以去一下。”
苏毓听着觉得他口气古怪,意识到不对,便又问他:“可是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