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这段时日一直在忙,今日得了空,自然得过去看看。
他人到的时候,冀北候府还有别的访客。不是旁人,是林清宇的挚友谢昊。因着林清宇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不便于被人打搅,李国夫人谢绝了诸多拜访。这次徐宴能进来的,自然都是林清宇亲口应允。
林清宇仰躺在床榻之上木愣愣地看着窗外,显然,伤势比徐宴想象得还要重。
“可查到是谁动的手?”谢昊脸色森冷,“是不是林邺峰搞的鬼?”
“不知,”林清宇盯着窗外树枝上的一片叶子,“还在查。”
“不是他还能有谁?”谢昊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霍地一下子站起身。林清宇这些年在京城虽有些花名儿,实际上却不曾真正与谁交恶。若要说置人于死地的仇恨,除了林邺峰母子,还真没有旁人。
“清宇,你还顾及你那没良心的父亲?你把他当父亲,他可曾当你是他儿子?!”
林清宇不说话,扭过头,不看人。
谢昊一口气堵心口,无话可说。
“不是他的话,你还得罪谁了?”转悠半天,谢昊满屋子打转,素来吊儿郎当的人伸着一只手指着林清宇气急败坏地骂他妇人之仁:“还是那句话,养在你院子里的马,除了冀北候府的人能下手,我就不信外面人谁还能碰到你的马!”
“宴哥儿,你怎么说?”谢昊说不动林清宇,便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