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人在不在神域?孤有几句话想问问他。”卫凛道。

“他此刻就在王宫外。”渊临掐了一个诀,一只青雀便从他指尖飞出,然后朝着王宫外飞去了。

不多时,一个硬朗的男子进了大殿,他朝卫凛行了一个大礼。

“臣渭水河部落清河,参见陛下。”清河恭敬道。

在公卿府当差的侍卫也是有官职的,只是普遍比较低而已。

“听说你妹妹被人杀害了,你可知道凶手是谁?”卫凛问道。

“臣知道,是白矖族的流裳将军。”提起流裳这两个字,清河真是恨不得在齿列狠狠咀嚼一遍,然后才吐出来。

“那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流裳?”卫凛又问。

清河极力克制着,但说出口的话仍旧带着凌冽的煞气,“按照九牧皇朝的律法,应当剔去仙骨,永世不能入仙籍。”

“但百官求情,觉得白矖族战功赫赫,朝晖将军更是立下斩杀妖王首级的大功,孤要说功勋可抵过错,你意下如何?”卫凛淡淡道。

那一瞬清河的身体都绷紧了,他咬着牙视死如归道:“臣,不愿,功是功,过是过,臣的妹妹死了,臣只想以命偿命。”

“在朝一半的臣工都觉得可以功抵过,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卫凛。

“臣不知。”清河老实道。

“因为他们的妹妹还活着,他们的族人也没有被流裳害死,所以他们便觉得流裳可以饶恕。”

卫凛缓缓地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文武百官,一直压抑的冷意也逐渐在眼角眉梢浮现。

“爱卿们,听见了么?他说他不愿,他要以命偿命,等你们的族人或者亲人被流裳害了,那时你们才有资格跟孤来请这个恩典。”

“如果没有的话,便给孤老实的闭嘴!”

“我九牧的律法便是杀人偿命!”

说完这句卫凛便满脸寒霜地跨着大步,甩下一众朝臣离开了。

见卫凛在一众朝臣懵逼的目光下,竟撂挑子驾着青狮车走了,九歌嘴角柔和。

白矖族人还跪在王宫外,看见卫凛的青狮车后,他们又像昨日那样哭喊着,希望以自己的命抵下流裳的命。

卫凛的嘴角绷着,唇线冷冽如刀。

任谁都能看出卫凛这两日心情不好,便是那五只毛团子,也不像平时那么撒欢了。

它们乖巧地窝在卫凛膝前,时不时用自己的大萌眼眨巴着看卫凛,有时还会蹭蹭他的手背。

毛球的皮毛蓬松柔软,光滑如缎,这么讨好人时,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软化了。

这不由让卫凛想起了流裳,不管她是不是腹黑萝莉,她卖乖的时候,倒是如毛球一样攻无不克。

卫凛抬手揉了揉手下的毛球。

但因为他总撸一只月球,其它四只虽然心里有些不满,可在这个时候也不好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