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静静地看着卫凛, “虽然臣一时还找不出拔毒的法子,但也想到了暂且压制它的办法。”

“以臣的能力不足以冰封龙蝇,但在极北炼冶的冰川之下,有一种名叫冰凝的晶石, 臣想着它应当能压下妖毒。”

冰凝不能根除妖毒,却能让它不继续扩散。

“等过了这几日,臣便启程去极北练冶,一定会为陛下找到冰凝。”九歌的神情颇为认真。

极北练冶是个神族不曾踏足的地方,那是九牧的极寒之地,雪山连绵万里,冰川常年不化。

九歌的寒毒就是在极北练冶落下的,他在极北修炼了好几百年,这世上没人能比他更熟悉那里了。

九歌这么一说,卫凛才惊觉他这条小命,竟是一直都是靠九歌这个大男主吊着。

倘若九歌不用寒冰帮卫凛压制着龙蝇,这玩意儿早在他尾巴上产卵了。

这个认知让卫凛内心有些许的复杂,他闷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见卫凛没说话,九歌又道:“这番去极北练冶,臣想陛下跟臣一同去。”

闻言卫凛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头,“孤也要去?”

“陛下自然是要跟臣一同。”九歌幽幽的笑了一声,“毕竟马上就要春祭了。”

卫凛感觉九歌那句‘春祭’说的意味深长,九牧的春祭就是入春的意思。

“春祭是妖族的发情期,也是龙蝇产卵的时候,臣这一走,便没人压制龙蝇了。”

九歌望着卫凛,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春祭这段时间龙蝇应当会诱陛下发情,臣怕回来了,女娲族的蛋都不知道有多少颗了。”

卫凛:……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由,极北练冶离神域路途遥远,而且冰凝还有一只大兽守着,臣已经许久没有去过极北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归。”

“所以在春祭这段时日,陛下还是跟着臣一同去,以免龙蝇在陛下尾巴产卵。”九歌道。

说实话卫凛并不想跟九歌去极北,因为他还没有弄明白九歌的心思。

要是九歌是在诓他,将他骗出去只是为了杀他篡夺皇位,那他答应就等于送死。

可就目前而言,九歌会干出半路劫杀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就算他死了,这个皇位也暂时轮不到九歌做。

除非他有什么万全之策。

就在卫凛思量时,九歌的嘴角一点点扬了起来,“陛下要是担心半路妖毒会发作,臣想,臣也是可以的。”

卫凛一时没反应过来九歌那句‘臣也是可以的’是什么意思,他抬眸掀了一眼九歌,正想问时,九歌又开口了。

他道:“倘若陛下因龙蝇有了情动,臣可以帮陛下纾解。”

九歌看着面容一点点扭曲起来的卫凛,他倒是笑的很从容,眼底仿佛被石子搅乱的湖面,荡着一层又一层的笑意。

“陛下若接受不了,臣可以用手,但陛下若是不嫌弃臣。”九歌缓缓道:“臣还是想为陛下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