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能的, 陛下可以在臣醉后试试。”九歌笑道。

卫凛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九歌这番话的关键字眼,他高高地挑起眉头, “应当?”

九歌无奈道,“臣不曾跟喝醉后的自己打过交道, 所以猜测着应当是能的。”

卫凛也不知九歌究竟是如何想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 他还是将这两根冰针收了起来。

九歌刚要问一问卫凛尾上的寒气如何了,就见他的眉头一点点蹙了起来,然后窝到了池水的一角, 趴着不再说话了。

“陛下的尾巴又疼了?”九歌问他。

卫凛疼到不想说话,不过如今的疼劲儿比之前轻了许多, 尚且在他忍耐的范畴内。

九歌看着卫凛, 大概是因为极疼, 他的下颌紧绷着, 衬得侧脸的轮廓都冷冽了许多。

九歌的眉心动了动,他轻轻一叹,最终还是潜入水池里,游到了卫凛的长尾旁。

那股疼劲儿持续了好一会儿, 卫凛的长眉才慢慢地舒展开了,他仍旧趴在水池的边缘,然后朝九歌看去。

钻心之痛压下去后,卫凛才有心情去调侃九歌了,“爱卿还是上去吧,别再被这一池酒薰醉了。”

闻言九歌并没有多少窘迫,反而笑了笑,他道:“陛下不用这么防着臣。”

“臣虽然喜爱陛下的长尾,但陛下未答允之前,臣也不会对陛下的尾巴做什么。”

说这话时,九歌的手掌还覆在卫凛的长尾上,他的神力源源不断地为卫凛抚顺那些寒气。

卫凛颇有一种调戏不成反被艹的感觉,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拿九歌醉后,缠着他一直磨的事反过来怼他。

他们俩本来关系就微妙,真要把这桩事摆在明面上大谈特谈,无异于将最后那层窗户纸捅破。

卫凛从九歌手里抽回自己的尾巴,他窝在池水边不再搭理九歌了。

九歌隐约能感觉到,自己饮醉后对卫凛的尾巴做过些什么,至于是什么他并不记得。

所以有时九歌才觉得头疼,在他记忆里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却总要承受卫凛的白眼跟不悦。

九歌朝卫凛游了过来,“陛下饿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他的口气自然,但这个时候问这话明显带着试探,看看卫凛对他有多少火气。

出乎意料的,卫凛并未继续不搭理他,也没有冷嘲热讽,他想了一会儿,然后道,“想喝点汤,滚烫滚烫的那种。”

其实卫凛并不饿,也不想吃东西,他就是感觉冷,所以想喝点热汤。

九歌笑着应了一声,“好。”

等九歌走后,卫凛百无赖聊似的,他又沉入池水底,将自己摊平躺尸。

不知道过了多久,闭目养神的卫凛才听见九歌在唤他。

卫凛这才睁开眼睛,他潜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