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本该是针锋相对的人，此时却都陷入了沉默，楚云湛坐在镜子面前，镜子中的他还没卸完妆，看起来十分狼狈，比起干净漂亮的裴斯年来说，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感觉。

“要喝水么？热的。”

裴斯年忽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保温杯，放在了化妆桌上，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楚云湛。

这一瞬间，楚云湛对上这样的眼神，只觉得毛骨悚然，特别是听到喝水这两个字的时候，脑子里就乱了起来。

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他找人给裴斯年下药的事情，被发现了。

明明心里慌乱的要死，可是表面上还要淡定，楚云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不渴。”

他这样回答，声音中的故作镇定让人心疼。

裴斯年又一次笑起来，笑声甚至带着几分清朗，看着人畜无害。

“楚影帝，你不要这么紧张，我就是想跟你讨论一下电影的事情。”

他越是这般说，楚云湛心里越是说不出来的恶心和厌恶，想到今天自己被咒骂了一下午，对方就在摄像机后面看着，没来由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