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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后辈们都散开了，方凝再次检查了一下禁区，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才颇有些心情复杂地离开了原地。

她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也等不及回去了，索性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几秒很快就被接听了。

紧接着，一道低沉醇厚，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男声从那头传了过来：“……方凝，有事？”

“斯深，你之前是不是说过，要注意一下这么一个人。”方凝绞尽脑子回忆道，“大概是不需要借助符纸，便能直接运用灵力攻击厉鬼。”

她一边说一边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直接就把林默描述了一遍，“我们三个虽然也是这种人，但好歹也得动动手把厉鬼诛灭。但这人，是不是不用动手，说几句话就可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沉默了。

半晌，男声中的漫不经心彻底收敛，只剩下一片冷意：“真有这人？你找到了？男的女的？”

头一次被斯深连番发问的方凝：……

斯深好像有点激动啊？不过他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古怪？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她握着电话，没来由得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回去和你详细说吧。”方凝挑了挑眉，见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意识补充了句，“人跑不掉的。”

“嘟嘟嘟……”

下一瞬，电话那头便被挂断了。

方凝有些怔愣地握着电话，目光透过浓重的黑雾望向被黑暗笼罩的城市，安静、空旷、毫无人声，和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一点也不一样。

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林默的那张脸。

心下骤然一跳。

方凝紧抿着唇，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战神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名为心慌的情绪。

到底是有什么不对劲呢……？

她想不出来，只能心事重重，面色严肃地赶回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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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领着林默往门派赶，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嘀咕道，“奇了怪了，方前辈这意思难道是让这小子做我们的师弟？而且还说这小子有潜力！？”

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而林默就只是安静地跟着他，始终没吭声。

“师弟，你说方前辈是怎么想的？”安阳思来想去还是没想明白，索性问自己一向聪明的师弟，却发现安山一直低着头跟在林默身后，样子比往日消沉了不少。

安阳：……？？

师弟这是怎么了？因为要多一个师弟所以陷入消极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