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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令宜晚间从她人口中听到了事情经过,看到灰溜溜的两人,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少女咳嗽连连,摸着拂拂的脸眼角微红:“这日子真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方虎头扯着唇角,不冷不热道:“这就是后宫,碰上裴姝今天算俩栽了。睡吧,你今天和我一块儿睡,这样也暖和些。”

熄了灯,拂拂摸了把僵硬的脚趾,钻进了冰冷的被窝。

又是冻得直打哆嗦的,难捱的一晚。

太冷了。

一床薄被不抵寒风,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拂拂觉得自己手脚冻快冻成了冰。

趁着天色还早,拂拂打着哆嗦,套好了衣服出去运动取暖。

不然一起床就要把手伸进冷水里洗衣服,那样早晚是要落下病根的。

才跑了没两圈,陆拂拂却遇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牧临川一身黑袍,像只游魂一样游荡在宫内,少年今日倒没作高冠大履的打扮,他穿着件黑色的纨裤,上绣有金线莲花,裤脚系着红绳,缀以金玉为饰。

长发束作了个高马尾,留有两缕微卷的碎发垂落颊侧,乌发墨鬓朦胧着清晨的雾气。猩红的眼里也好像氤氲着旋开既合的暧昧薄雾。整个人犹如观音座下的莲花童子,不,莲花少年郎。

陆拂拂吃了一惊,站定了,愣愣地看着自己这攻略对象,想到昨天的裴女史,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牧临川的脑门上。

陆拂拂整个人都僵硬了:……啊啊啊要死了!!天知道她根本不是故意的!

许是察觉到了陆拂拂直勾勾的视线,少年眼一瞥,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一怔,露出了个困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