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临川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快点儿臭死了。”
“陛下觉得臭可以去边上站着。”拂拂眉眼认真且严肃,完全看不出来埋汰之意,“边上没味道。”
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拂拂心中默默对天发誓。
牧临川觉得陆拂拂是在阴阳怪气自己娇气。他鼻腔出气,皱着眉搁下了手,虽然嫌弃,却还是没走一步。
小内侍看在眼里,几乎快吓哭了。
陛下今天这是转性了不成?这位美人又是谁?这古往今来哪有带妃子抢粪的暴君啊。更惊悚的是,陛下明明嫌弃,偏偏还忍住了没发作。非但没发作,还盯着他使劲儿瞧,监督他往桶里倒粪。
“手抖什么?”
“再倒点,满上。”
内侍的手更抖了,吓得都快哭了:……陛下你能别用倒酒的语气命令奴倒粪吗?
倒了满满两大桶粪,牧临川满意了。
拂拂惊喜:“好多!”
牧临川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大手一挥,“以后再想这些东西,与孤说一声便是了,想要多少有多少。”
小内侍呆呆地看着陛下与这位不知名的妃嫔越走越远,神情也愈加恍惚。
两人的谈话声隔着将散未散的薄雾隐隐传来。
陛下问:“这些粪你不直接浇?”
这位妃嫔认真地回答道:“还不能浇呢,直接浇上去菜会被烧死的。”
忙活了一大早,两人已是饥肠辘辘。抻了个大大的懒腰,拂拂想到了什么,一时得意忘形,直接拽着牧临川的胳膊,带着牧临川哒哒哒奔出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