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行简一怔:“你——”
顾清辉心平气和地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温声道:“殿下有所不知,方才妾趴在桌上小憩之时,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家中的阿父阿母。”
“细细想来,妾自从嫁给殿下之后已经许久未曾回京了。也是时候回去探望父母了。”
男人又一阵缄默,黝黑的眼里涌动着莫名的思绪,“明月,这真是你心中真实的想法吗?”
顾清辉并不与他对视,“妾也愿意为殿下分忧。”
两人一时无言,死一般的沉寂在两人当中缓缓流淌。
牧行简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半晌他站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侧身背对着她,看不清脸上神情。
“明月,委屈你了。今日我去书房睡。”
“若我登基,”男人顿了顿,慎之又慎地说,“必许你后位。”
顾清辉扯了扯唇角,唇边泛起了淡淡的苦笑。
后位吗?她并不稀罕。
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牧行简罢了。
只是,她为他做尽了一切,却总感觉到两人之中还存着那永远挥之不去的隔阂与疏离。
她早晚就料想到,为了对付文殊,牧行简会将她送入上京。
于是,她自己主动提出了这件事,本以为他会迟疑会辗转反侧,却没想到他只是沉默了片刻,无声地同意了。
……
三日后,玉寿殿内。
陆王后病倒,竟然引发朝野震动,这消息传入后宫时,大郑夫人正低着头修剪佛前的花枝。
芙蓉叹了口气:“谁能想到这阿陆非但夺得了圣心,甚至还笼络了群臣。”
笼络群臣